Scorpiris Synchronizität 蝎鹫尾共时 第十五章 一战纪事本末
第十五章
一战纪事本末
Memorie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主要坐标:所罗门的思维宫殿,无尽之地,1910s.
Solomon's memory palace, Terram Oblivionis, 1910s.
浮世人鱼茶室,月落城东,1910s.
Lost World Mermaid Teahouse, Eastern side of the Moonlit City, 1910s.
维图里亲王城堡,月落城西, 1910s.
Veturii Prince Castle, Western side of the Moonlit City, 1910s.
建议配乐: 第一幕:Olafur Arnalds, Momentary-string quartet version.
第二幕:Aun J-Classic Orchestra, Cherry Blossom Path
第三幕: Sufjan Stevens, Visions of Gideon
...Ιρις...
在思维宫殿里,提修斯之船拆分出来的双胞胎各司其职。这是说,一位在看着什么,另一位进入教堂式建筑,在看另一位看书。
他渴望一种闲适的生活,真正闲下来了却不以为意。其实都是忙里偷闲罢了。
海因里希对于这种程度的唐突也不以为意。后者笑了笑,加大了马力,"说说梅丹佐。"
哦?梅丹佐最近又怎么样了?她抬起头,将书签从后几页抽出来,仿若仔细端详的样子。
像是回访的访问,圣·塞巴斯蒂安又带着挑逗的轻蔑迤逦而来了,因为永不停歇的过去。
我觉得某种牺牲,可以崇拜,某种称谓,则出于种种缘由需要省略。
相信一位右派的炽天使? 弗丽嘉的长期情人,和.......? 哥本哈根歌剧院和瑞士理工得意极了。因为在一战的部分材料得到解密之后,为了转移部分各个己方的不良情绪和好奇目光,他容许希拉被提出来去做学术交换。
当时丹麦没有动,因为他得到了一个口头上的承诺,或是说拒绝。
或许是部分因为这个,他们对于尼漫马可(普鲁士-奥地利)的并购重组才完成得比较漂亮。不存在多余的流血,军事集结中满眼尽是星星和鲜花。
一战代表了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二分之一的格林兰似乎没有什么诱惑力,海因里希·米特勒后来将瑞典送给了爱沙尼亚。[AM1]
这其中有些是可以避免的,至少在实际意义上,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来自梅丹佐议员的首肯。他将两个人之间的联络为他做了一份信息拷贝,因为有的时候丑闻比通敌的叛国行为更加缓和。
虽然普林斯顿物理系与希伯来关系的联络人私下声称,他旧识的晚辈在做出标志性的举措前并没有征询过他的意见。[1]
即时当时所以与会人都确切地了解这是在寻求一种临时的联系,况且Glasshute的特别服务部的工作量要比靓丽的新闻发言人少很多。人事部的入境事务专员定期到海外探访,与出入境的海关官员保持了亲和的联系。
这个信息办公室的端点会牵扯和牵连的利益方有点太多,所以没有明眼人会承认任何可能发生的隐情。横跨海洋和机构的联络机制需要小心打理,最好还可以利用真挚。[2]
一个脆弱而出乎意料的权力来源曾经给予了帮助,不过在他身上或许应该随时准备着意料到有意想不到的外事在发生。虽然小公子的私人业务是做得风生水起,虽然从宏观来看这个事件以悲剧告终。
一种间歇性的互利共生关系。当然在一战时自然、城邦、法力外壳和人类融为了有机整体,最终形成的结构究竟是什么样大家都不是特别在乎。
她想在暂时离职之前将自己的事务安排妥当,所以后来他们成为了朋友。假如说米特勒相信朋友这个定义的话。对于整件事情所谓秘而不宣的从容。
虽然耶路撒冷出于对于战略连横的考虑,对于葡萄牙偶尔的激烈言辞选择了表里不一的充耳不闻。[3]
据说是古典主义的序曲,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这让在20世纪中有些疲劳的旅行者们缓过了一口气。至少他们古板而舒缓,容易被读取和解析,好像这样就够了似的。
第七狱的柏拉图被收买了,这件事却是让多少人津津乐道的。也是为什么一些咨询团伙格外地纠结于法律意义上半眼盲的魔界海关专员眼睛上带的滤镜是多少重的这个一点儿也不礼貌的问题。
很快在几乎可以同等于勒托里亚法律的第271条款的对于帝国下议院成员权力和权益的重新分配可喜可贺地通过以后,路西法体贴地指出了,这份容许法律意义上的残障人士不用参加共和国议事厅每周和每周两次的例会。
与其允许更多的残障人士并入下议会的范畴,前-副首相提出,考虑一下这个选择,如果我们在下议院配备被废黜王室成员和被驱逐的幽灵,会怎么样?
当然,需要写有严格的筛选和严格的安全状态和授权*。
*是的,你可以自由地雇佣任何你想雇佣的人,这就是那些不断反抗改革的低级议员。
被预料到的反对意见: 但当然,这只是浮于第七狱的表面,因为一些法律保护(因此免疫)成员是某人的古董机械手表。共和国帝国的下议会混杂着有抱负的立法者,法律实习生,政治助手等等的人士。当有好事者想技巧性地调控出某些先前已经被签署好的条款,把它们放在一起时,就会显现出某些带有正义色调的迹象。
前副议长: 我个人更偏向正义语调这个词 (微微一笑)。
海因里希以近似偏激的方式从一战切分出了,从古典主义到新古典主义的行为,而天界著名编辑则问出了“谁?是谁在作业?”的经典提议。
从终局的盘点来看,除预计好的人员流动之外,顶层永久性地换下来了两位教授(不算波塞冬的话,那位在万神殿申请退休了),是哈德斯打下来的奥汀,和达特茅斯的首任校长。
道林·格雷和道林·格蕾兄弟之间的交易似乎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猜想,不过过了许久似乎在艺术市场上出现了一些朱蒂斯与霍洛非尼的预言隐射。当然经文中的典故放在这里是十分不确切的,因为执剑的与执笔的从来不是同一人。
而为了那次与顺序继承人上位没有什么关系的阴谋,海因里希·格雷他不是亲自去距离埃及300海里的地方,与中东的前达特茅斯校长一对一比剑了么? 他创作出了一部距离原著更加贴切的景观戏,也不知是在谢幕还是谢罪。
当时是彻骨的风,和刚刚转变完非常敏感的海水流动声。他当时分心闪过一个念头: 海伦·米特勒·所罗门还在另一只船只上等他。所以他觉得自己需要输得很潇洒,至少是对于道林·格蕾小先生而言。
船只已经被开到了波斯海岸边,有好事者在得知情报之后主动往血里下了毒,没有水。在短兵交接了一段时间后他被请到了对方的主舰上,消耗战他们持续了一天以上的时间。出于对某种古老的共识的缅怀,他们的剑都没有经过法力加持,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当时的甲板上并不穿插着"逆回溯死亡",“遗失过往”和灵魂切割术。
诺尔斯坦很担心,那场决斗的附作物蔓延持续到了今天,因为似乎每一道出血口几乎都是海因里希不惜灵魂被割伤所换来的。而他甚至要当场以"过眼云烟"和"时间之轮"的组合咒重新将碎片拼接起来。
现在依然尚在的,当时在场的见证人往往不会承认,除去一些偶尔迸溅碎片的羽状尘雾,那场奠定中东战场结果的比试看起来是符合突降法的。伴随着无声的咒语,和速度有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意。校长妻子海迪彻就在旁边,而当时还在做医官的阿斯特里斯出于和他们签了什么协约而在临近的船只上并没有动: 在战争结束之前,没有人得到医治。
他们都有要得到的,但是年轻气盛的海因里希似乎还是更胜一筹。制表师挥剑,斩下了牧羊者的头颅。第二叶帝国的统治告终。
只不过现在人们注意的,具体是双胞胎自尽后进入虚幻的次元“刻骨铭心的遗忘游戏”告假之后的事。虽然只是走了不到二十年,那是权力真空后亚历克斯的时代。
当你容让他们演出来,表演成了演奏。
...Ιρις...
他们的历史还没有结束,宛如往常的往昔。
在一间封闭的和室里,时间像是一枚匣子。虽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知道,在今天说的话可能不可避免地被泄露出去,不过在许多年后这并不打紧。
桌上摆放着一套很经典的抹茶就餐礼仪大赏,真木猫并没有动。因为卡特琳娜知道在涉嫌出丑的问题上,坦然自己的无知算是方法中的一个。屋子取的名字很长,翻译过来大致意思是“浮世人鱼”。据说这件茶室和北美的什么商号并没有关系,不过老板似乎都是很年轻的男侍。
他在学习新文化的礼仪和潜规则事,有的时候会在面向年轻人团体的话术上出现一些大意。何曾几时,言谈这门功课是具有效应的。想到这里,铃木蓝染将袍服外面的外套搂得紧些,就好像这样就能获取一下被簇拥的包裹感似的。
当陆地板块的权力随着当权者移动的时候,昔日的全面战争可以被视作海战。耶梦加得并没有随着预言出现,而白狼芬里尔似乎只是一套关于华纳海姆的反向意象。
也或许是因为,战争的大部分行为和运转被巧妙地迁移到了中东地区和计划着处理重臣的人事部问题的北非。所谓的冰川与熔岩。
太阳呈现出黑色,地面陷入海平线下。光耀的星星,顺从天际消失。水中出现蒸汽,而火烧得更欢了。第五天被触及,政权被翻了个个。[4]
蓝色的天,被水中的血染成浅红色。多少年轻人的自我意志被剥夺和磨灭了,只留下精致的壳。
做了这么多年,希拉还是认为,王室作为外交部成员的这项先入为主的条款有些不妥。虽然并不是说所有的上议会成员。只是这样下去,职称和身份有些冲撞了。
它看到一艘船从永恒划过,向永恒的过去。
开除过去,除开当下,剩余的价值估值过多。
它属于谈判开始和结束之前的余兴节目,在经过一些考虑过后没有回绝的理由和借口。至少对方给了较为明确的合作意向。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服务范围内的款项是这样。尽管鲜少使用,这让它在其他方面保留了少许拒绝和推脱的权力。虽然卓景大致会将之归类为筹码,铃木依然认为,这近似于间接性的牵制。[5]
桑瑞亚对此似乎很期待,蓝染摘牌了。虽然根据事态发展顺序随时保留了重新发展的空间。
话说普鲁士及波立联邦是怎么在周期性的萧条时刻,以及相关的长期危机中相对地保持常青的。
当然不是通过这个,但只是偶尔想来(对于一些上议院有所顾忌的改变)还是有所帮助。所谓的策略和些许浅灰色的促成方式。[6]
“所以,您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些您不知道的东西。” 她真的不太想知道北欧三国和耶路撒冷之战的关系(那样就在预演时期涉嫌知道太多了),转念不如向铃木问一下关于他卓景的始末,那是说,在当时的一战末尾的收割工作。
一个得体的回答,细枝末节的。他淡然一笑,“只是一些。”
在所罗门向拉神借火,将格陵兰岛的主神彻底地击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尼罗河都被美丽而致命的鳄鱼侵扰。[7] 海水中的影子令人,家畜和可移动的财产防不胜防。在不忿之下,尤菲勒告密了康奈尔大学几位物理系的教授,将真的是(被宫廷上的温和派请)过来和谈的赛维林一比五的悬殊差距截杀在了埃及境内(当时好像还并没有交战时期不斩外交官的习惯)。
而被验明身份是波塞冬私生子的桑瑞亚被截获为质子,送到了赫利奥波利斯的神殿中,后来才逐渐上位成为了礼部祭司。一个不合格的质子,好像还不是北马其顿人。
很快这些刺激都被变成了重复的旋律和痕迹。这真让人寒心。
这件事说起来,请原谅我的用词,算是比坏账。不过在使用非常手段之后,尼罗河水域的监守自盗问题减轻了些,200英里领海的实施问题也在毫厘之间得到了记忆巩固。
所以当时人鱼真的会将海军和水手拖下船,这样那样?真木猫有些余惊地追问了一句。
其实应该算是余悸。它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她们相对无言。
索福克勒斯妄图复刻安卡的残酷美学剧场,演员们却逐渐入了戏。所谓戏如人生。
对此它问过安塞尔本人,他说这有些像是,栩栩如生的人偶戏。又言:蛇不是人,人不是鱼。
当年在亚历山大带头在宫廷上吃了一份他自己做的蛇汤之后,这种容易造成不良影响的习俗受到了有效的控制。虽然他之后好像被放了一个半月的假。
他眼里有种枯质的东西看着前方。
因为现在进行时,过去的回忆,和过不去的回忆。
对了,它好像忘记说了,当时他带了一系列的职业军士挑拨离间了半个权力真空的欧洲。并且美名其曰收尾工作。
所以在朋友的赏光和帮助下,它索性合作编排了场傀儡戏。
真木貓屈膝跪坐在榻榻米上,她覺得隔著桌子對面的先生,在燭光搖曳下,像是一隻清瘦的大蟲子。
清秀的蟲子一本正經地從臨桌看了她一眼,淡然地笑了。
這或許是bayan的效果,因為設計靈感來源自東方,比較寬鬆的輪廓會給人一種視覺錯覺。它如此安慰自己。
好像僅僅是經過隻言片語,它精心搭建的,关于工业革命的翅膀塌了。而卡特琳娜似乎才是擁有降臨天賦的那一個(這並不是說附近唯有她有翅膀,也不是說只有維圖裡才有降臨天賦)。[8]
她的壳平时只出现二十分钟,对此铃木有些隐隐的担忧。在紧急状况中。
别担心,对家不是有你卓景撑着。木子这么出言安慰,臣服吧。
话说回来,主教和神道的其他人谈好了么?蓝染转言道。假如CDFC的执行部出了问题可就是让人昼不能寐了。
别再担心了。反正都是别人家的事。有问题还有加西亚顶着,他们胆敢在餐饮行业自律地单干吗?对此,不拘小节的真木猫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当然,这表示她有可能已经提前事先处理完了。
这样就好,谢谢你告知我。它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将没有安装有扶手的杯子端在干瘦的手里,轻声说话。
可是曼切斯特大学的经济系教授是终身制,而且已经五百多年没换了。唉。她想装模作样地发出一声优雅而不失讽刺的叹息,却只是做好了辛辣的讽刺那一部分。铃木说其实这就足够了。
她说伦敦政经虽然也没换,可是人家已经将教案学到第三次工业革命和现代化建设了。虽然革的是电晶石供应商的财源,建设的是完全虚构的纸币。
面相欧陆局域内通用的货币。当意识到了这件事,就连她也有意向在动摇和动容之间,那句话怎么说,考虑一下。
伦敦可以被看做是指挥塔的枢纽。蓝染温柔地出言安慰,专注于古典经济学的保留和研究未尝不是好事(看看威敏斯特塔楼,它们像不像被机械复制的经济制裁塔?)。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尽管如此,海边的曼切斯特多位教职员工已经反复提出了希望提升教案的自主性。真木猫有理据争地争论说。
机构的学者能持有这样的自发运作不是很好么。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卡特琳娜有些毛骨悚然,因为他家后院附近最棘手的一位是位兼济天下的研究学者(精确用语或许是主修临床医学的研究形学者。嗯,放心,我不会去轻易惹怒他的。你能这样承诺就好。)。而曼切斯特的非教书教授每晚起床梳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恨不得是研究如何切实地将其他同僚从董事会的桌子上拉下来。最好还是残忍的、戏剧化的、一劳永逸的。
卡特琳娜曾经想注资在曼切斯特,或是康桥也行,建一所人文学院,可惜顾盼四周,似乎视线所及已经没有人了。
血族多好。出了事有一定的容错率。铃木蓝染一笑而过。这句话可不能随意地对着什么人甩出去。
感觉到一阵冷风,她紧了紧和服的外袍,瞥了这位手收拾得比她还精致的弦乐器乐师一眼,没再说话。
卡特琳娜为了在初心者GM的瓶颈期寻求挑战自愿选了此次剧目中最危险的角色,其他候补的危险角色需要为此设法降低落实意义上的危险。
机敏的小猫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诈笑了出来。
铃木也报以莞尔一笑,虽然多余和过分的担忧使它内心灰黯。
"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它想这么说。
还有什么事吗?快到财年季度末期了,她很忙。
”那你先忙。“ 铃木似乎也不介意的样子。”很高兴今晚能将您约出来说话。“
”我也是。“卡特琳娜客气了一句,"对了,我比较喜欢你新的脸。" 说完卡特琳娜·维图里率先摔下(贡献给茶室的)礼金,起身展开传送阵撤了。至少她记得了推开门扉再离开。
铃木蓝染因为听到了这个(余音绕梁的),对曼切斯特大学历史性的改革产生了一些保留意见。祝祷英联邦。
...Ιρις...
哈克特酒庄。说是酒庄不如说是牧场,不同于作为主要供应源的西班牙酒厂,维图里的供血和装瓶是分离在不同的地点的。这座不起眼的建筑就设立在办事员府邸的隔壁,位于半地下室却保持了恒温干燥的室内从走廊隔开了八个单间,六名意识尚存的人类就被囚禁,或是说安置在这里。
在伦敦的另一头,道格拉斯实验室的技术员正在进行抽血工作。不明而来的实验体平躺在钢架床上,是夜间,实验室中就他一个尚且还在值班的技师。[AM2]
黑色风衣在风中微微飘荡,穿着暗红制服的一队血猎面无表情地步入场景中,为首者取出证件,“接到举报,您可能违反了密党牧场执行的规范。”
不等在场者做出反应,他们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开始搜查,账目的清查已经提前被有关部门做完,接下来就是对于不合格产品人类的处决。其他人倒是在被询问过后都放了。没有人想无意之间伤害了哪位大人的血仆。
得知消息之后,道格拉斯立刻用通讯器通知了其他教授,顿时间如何使手中存留的人类失去意识的核心技术成了灼手可热的问题。哈克特与数位供应链受到殃及的中层管理人员将这件事带到了实际意义上的下议院,议程设置员斩钉截铁地宣称,这是行政部门的职责,他们不予受理。
在此之前,维图里的私家传讯设施被派上了很好的用场,这是说,数十年不见更新换代的情报转换机构。甚至有受到波及的人直接派出血奴去别家传递消息,据说差点和搜查队的撞见。早有准备的血猎来得很急,他们都被列上了私下的不配合者名单。
一时间人人自危,因为真正容易出现问题的并不是牧场被查封损失的机会成本,而是随之而来的听证会。没有人知道具体受控名项是什么,不提名誉上的损害,最终判决意见的成败是由受控方与经手官员的个人关系左右的。不过政客们猜测卡特琳娜不带预兆的政策,是想获取程序上的胜利。
因为密党的大多数没有狩猎的习惯,牧场不能关。得到消息的少数人即刻托人去采买了麻醉剂一类的软性化学药剂,试图在血猎来临之前蒙混过关。因为活的血口味要比本体失去活动能力的牧场人类的血要可口得多,而他们都养尊处优了许久。
然而这并没有用,他们是想进行对行政部门动态的小心监督,不说实时跟踪血猎行动轨迹的难度,格维诺维奇的少许麻醉师和至关重要的牧场技术人员好像提前得到了消息,被联系上了转手就通知给了搜查官,他们用的还是有迹可循的电报。
中间传递消息的人则被安上了“涉嫌干预血猎行政”的虚无缥缈的罪名,从而开启了一代情报官员的升职和部分投机取巧分子的外放。随之而来的就是其一,有关人员明褒暗贬的地位提升。 其二,情报官开始争取资历和有条件地获得(在国际法意义上)像噩梦般的双重签证。
至于企图听墙角的,吃蛋糕去吧。
...Ιρις...
这或许是个客观概念:埃德加的钢琴不可能弹得这样好。手法都被先生试尽了。秘密被揭示的过程另而成为了机密文件被手工折纸的范畴。
他带着以赛亚一会儿转个弯,漫不经心地漫游在曼切斯特和伦敦政治经济的赛道上。
路易斯则教会了他长老院面若止水,各怀鬼胎的一套。上议院没有人能混日子,那套系统被叫做宫廷。
这么以来,他觉得自己所处的职位比起实际权值来说更像一个永恒的符号,是用象征性和代表性堆砌起来的。不过他只对埃德加这么说过,并且立刻被礼貌地数落了。
为此以赛亚对梅丽莎 维图里产生了一种嫌嫉与钦佩交织的感情。因为来来回回这么些日子,总能与摄政长老的首席女官碰上。相信他,那不是一种邂逅。
例如说,自卡帕多西亚亲王的官司之后,北美封地除了不可触及的商业外,其他的方面逐步被完善地收入几位有意图也有闲的长老的囊中。行事谨慎利落,不容小觑。
以赛亚不想玩美洲游戏,他认为本土的事务还没有处理好之前,没有学习额外的纵横术的意思。这种审慎却并不被埃德加看好。据说是因为,没有人想看到一位备受牵制的维图里亲王。
他在两套系统之间,所以在出访外交任务等等之后,幕僚都会斟酌起如何能做到备受关注和欢迎的同时,最好再忽略一下亲王不满二十的既定事实?
What's a man's death? High in his arch.
在告别了密党血皇的帝国主义之后,他们动用关系,将埃及收入了被保护的版图之中。其实要他说这是虚名,大概是高级祭司07和01在商遂过后,试图对于埃及办公室的勒托里亚第一家庭的影响的牵制手段。以赛亚自己想明白了也不能说,埃德加对此兴致很高,因为他似乎疲乏于媒体上拿他与希拉的反复对比和参照评价。
以赛亚将皮毛一体的外套在走廊里放下,他刚刚从乔万尼公馆出访回来,连克里特主教人都没见到,在波士顿受到了诸血族不冷不热的待遇。金斯莉·乔万尼和行政助理费舍尔全然没有占领区附属应该做出的样子,不过在待人接物上勉强算是保持了有礼有节。有礼有节地表达着一个事实:维图里亲王不请自来有什么事? 我们很忙。
两杯茶的时间过去,他带着随从将几个牧场和酒庄的合作案子简短地说了说,实际上是想旁敲侧击地探一探乔万尼高层关于正在进行的军事项目的口风。他们纷纷避开了理论上说,如今乔万尼封地实际意义上应隶属于英联邦的事实。精明如金斯莉,也没有让远道而来的亲王空手而归的意思。她说他们(其实是指桑德兰)不负责督战。虽然以赛亚看得出这一阵子,新上任的乔万尼执行官对资金和灵魂的收割并没有省了。
他在下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位意大利女人,她用疏离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了。因为本次访问并没有具体的时间限制,以赛亚暗中咬了咬牙跟了过去,来到了莱提西娅·乔万尼的办公室。
其实这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工作室,宽敞的书桌上摆放着电报机,传讯设备一类的基础和进阶款通讯设施,房间却不显乱,反而十分工整。因为来的很不是时候,目前屋子里并没有别人。
乔万尼的情报人员率先坐了下来,她点了根烟,"维图里阁下。" 这里有什么能帮助您的么。
以赛亚也不介意,他在旁边暂时空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比起乔万尼的一众商人们过之不及的,莱提西娅不喜欢浪费时间。“莱提西娅女士。我想您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 他正处在一个需要朋友的年纪。
听到这里她微微撇了撇嘴,克里特主教真的在某些层面上很受欢迎,不过她并不是最佳的牵线联络人。况且新党一派?“请原谅我这么说,您现在是在浪费时间。” 话并没有说满,时态是现在而已。
以赛亚听出了一点端倪,“您的意思是,首当其冲的是维图里的财政问题?” 有时候换个角度切入会更得以推进些,他还有权说一些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其实财务问题是一种委婉的说辞,这次血猎抄查几位长老牧场的丑闻侧面体现出的是私家信息侦测系统的漏洞。路易斯也不能免俗,不过由于活体抽血的情况不是向阿格纳等等家中那么具有代表性,这件事就在公爵得到血猎苏格兰场到来的消息后,事先潦草整顿了一番滑了过去。
“我以为这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她对卡特琳娜带入查封多位高级证件的私下非法企业并不感兴趣,这听起来说像是维图里政治斗争合法化的插曲。血奴、血仆,和脑死亡的牧场血奴。潘城众语言学家在同音词不同意问题上的世纪纠缠。不过小亲王应该指的是他们暂且达成的情报机构交流的既成事实,“话是这么说,我想您的问题会得到恰当解决。” 她说了个消极语句,又示意欲言又止的以赛亚稍后一下,从档案柜中取出了一份看起来不起眼的文件夹放到了桌子上。
“喏。倒是提防勒托里亚,战争开始前克里特主是又与希拉暗通款曲起来。”
以赛亚蹙眉,将档案从上了胶纸封条的信封中取了出来浏览起来,有些讶异地发现其中不是简报而是详细的对话。路西法在下,他对勒托里亚家的家务事并不感兴趣,“身体和灵魂?” 他不知道克里特主教私下倒是这么浪漫。不过谈话的重点在于梅瑞迪斯的事之后,乔万尼与维图里对上时勒托里亚是否会提供正式的军事支持。现在看起来这个答案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或许吧。
他也知道他能看到这份跨越了深红庄园地下一层封印法阵的简报,大致是因为莱提西娅是劳伦斯的人,而她目前正在纽约公馆的老板的风流韵事似乎并不招乔万尼方面的待见。当然似乎止于工作层面。“这不是喜闻乐见的发展吗。” 他略带讽刺地说。
“话是这么说,假如您真的想找到克里特主教(说上话)的话,不妨换个方式。” 改革派和新党关系想来会比较好,至少比起以朋友相待一位前天主教教士以求觐见听起来可行性强,莱蒂西亚挤出一抹微笑,“找阿德莱德·勒托里亚。”
找阿德莱德就是了。
第一次和阿德莱德有往来是在约莫二十年前的峰会上,他们有在世纪末小聚的习惯。当时东道主是欧克拉翰,地点自然是在爱尔兰。当希拉去和奥赛尼尔亲王周旋的时候,没有众星捧月的陪客阿德莱德就被晾在一边。他似乎也不介意的样子,捧着一杯白皮诺开始于几个费尔南德的青年才俊闲聊起来。
打发走了好久不见有些喋喋不休的维克多·伊瑞博法师,以赛亚等着他们大致将话题耗尽,目标人物走向墙上挂着的双子剧场的剧照饶有兴致地观摩起来。
“阿德莱德阁下。” 不是他们家的公爵所以不用这么叫。
“原谅我这么说,您不应该和我说话。” 阿德莱德说,不过他说的时候是笑着的。他微微将身子朝以赛亚一侧偏了偏,“小殿下,有何贵干呢?”
看在他说小殿下说得并不讨人厌的份儿上,只是过来认识一下,“我认为我与您应该见面许久了。”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阿德莱德也不介意将他的话说完,他找了个共同话题,“......查尔斯·谢瓦利埃(Charles Chevalier)早些时候为Niépce提供了镜头,他在1841年发明了一种双盒相机,使用一半大小的底片进行成像。”[9] 他这是变着法子在夸维图里亲王年少有为,至少从以赛亚推动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卡玛利亚章程改革看来是如此。在路易斯和埃德加的教导下,他有着自己的主见,也渐渐正在获得着推行己见的能力。
“我以为您是喜欢用科达的人。” 一位显而易见的新党人士能坐到这个位子上想来也不容易。 他知道他其实暗中所指的是出现在1841年的另一个法国设计,出自于马克·安东尼·高登(Marc Antoine Gaudin)手下。新的高登相机有一个金属圆盘,在镜头的前面安装了三个不同大小的孔。可以旋转到一个不同的孔而有效地提供了可变的f档,允许不同变量的光线进入相机。[10]
当时以赛亚还不知道,阿德莱德让他小心劳伦斯?维克多是北美军火市场垄断家(之一)的幕僚,不过他找上以赛亚远远不是试图搭线这么简单。按照刚刚旁敲侧击的简短对话,美方似乎是想让教廷的CDFC旁支继续远离维图里治辖的英国。
"有时候而已," 他承认道,“有闲暇的时候您可以到中德附近转转,那里有一群喜欢玩儿相机的表匠。” 假如说愿意呈上的筹码足够的话,想在非巴伐利亚区交上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不论年龄和立场,他们看好有通识教育,并且有意志进行一些具有创意的途径的人。
"谢谢您的建议。" 以赛亚对阿德莱德透露的信息有些感兴趣,不过他知道自己近一段时间是到不了德国区了。
“不用客气。”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定期互通信件,也就是交换一些有趣的话题。
现在一个问题困扰着以赛亚,谁是埃德加?他的真实身份似乎与勒托里亚亲王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至少以赛亚愿意这么认为。在从诺斯法拉图的暗线处拿到情报之后,他还是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能够早年作为侍者就短期获得长老院的长期青睐,他拥有信息和掌握获取信息的途径。还常常是先他人一步。身份可以仿造,叙事线索不好藏。
刚刚开始只是直觉而已,他隐约观察到埃德加举止太恰到好处了,一举一动都是滴水不漏的表演。仔细考虑重合度还和另外一位如出一格。
就好像演戏,从逐渐累积的外交经验以赛亚了解到,有些精神力高的个体可以一个人分饰几角。这些人擅于利用规则的漏洞,创造共用灵魂的分身,制造和使用傀儡等等方式方法,偶尔也行走在中洲。
忽然有一天以赛亚傲娇地说,可以。可是老师,我要你交我的律师费。
莫里斯先生发起了一声轻啸,孩子长大了。
就好像是他掷了筛子,却在立方体旋转下落的时候发现上面注册了两个6点,或者是6和9,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在经过了有些漫长,有些牵强的一个半世纪,以赛亚沦落到要写信向以往一直置身事外的阿德莱德提出咨询。因为在确保通讯安然无恙的前提下,他环顾四周,发现已经并没有什么人可以说得上话了。
核心问题: 为什么我配偶和他父亲好像是同一个人?
或许是错误的问题。
核心问题(经过改动后): 我配偶和他父亲是一个人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需要知道答案。
其实在对于第二轮来信回复的原句是,“没有问题,没有遗憾”的。不过这样说好像也没有转意特别多的样子。
所以他请人去打了几场马球,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不过他们要么很忙,不然什么都没说。[AM3]
简单来说,以赛亚做出影响打了几个就和伴侣纠纷产生恶性事件的官司:我们心急了做错事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怎么办;对不起我不小心。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对不起我一不小心。
其实知情者还是有那么几位的,他们下班阅览过有关情报后,都暗地中点头赞许、表面上侧面地表示出些许的期许和拭目以待。
这需要由你决定。收到简洁的回答。因为信上写着,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但我不确定我理解它。
他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位年轻的王子曾经做过什么,他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AM4]
过了一会儿以赛亚开启传送阵,去出去吃了午餐。为生活,生存,和存在。
[1] cf'.然而他还是欣然接受了您的好意。
cf.在反复踯躅之后,这一点或许不应该被省略。
[2] cf. 当时我并不认为我能说动他,因为明显的行事性格不同。
cf'. 何况他对于家庭式的纠缠不清无感,不过请原谅我这么说,只要您想,您是无可抵抗的。
cf. 您过誉了。
[3] cf'. 请原谅我这么说,您让相对年轻的巴尼斯与他的毕生挚爱成为了相形陌生的人。
cf.请问这有什么问题么?
cf'. 我的意思是,做得漂亮。
cf. 适当非理性的协调或许可以使更多砝码在这样的项目中间接受益。
cf'. cf. 我们都需要和过去有选择性质地告别。
cf.(有些出格的) 嗯。
[4] ft. from The Sibyl's Prophecy, 46-57, in Snorri Sturluson, Prose Edda, 75.
[5] Alex: 是交接性的牵制吧。
Alex2: 亚历克斯,我们对含蓄的谈话艺术怎么说?
Alex: 那不是预留给外人的?
Alex2: 有些时候真的对待您没有甚么办法。
[6] Trojan: 在缺乏监控室监管的情景下,您好绿茶。
comet-是要谢谢您中肯的评价 (毕竟这是茶室)。
cf. trans. for comet,周围砝码太多了,筹码,这是。
Trojan:"各位股东您们好么,我有光洁的马匹和光滑的筹码。”
cf. "难道不是犀利的喉舌和细腻的筹码么?”
Trojan: “您说的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comet- the prophet and the profiteers.
[7] cf. U2 boats and underwater warfares. at least they didn't breach the "no poisoning water" clause of the amendment, by the biological introduction of invasive species.
[8] Alex:您好啰嗦。
Alex2:我喜歡在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選擇詳細。
Alex:這叫做選擇恐懼困難症。
Alex2:假如您堅持這麼說的話。
[9] ft. Gustavson, Todd (1 November 2011). 500 Cameras: 170 Years of Photographic Innovation. Toronto, Ontario: Sterling Publishing, Inc.
[10] ft. Spira, S.F.; Lothrop, Jr., Easton S.; Spira, Jonathan B. (2001). The History of Photography as Seen Through the Spira Collection. New York: Aper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