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rpiris Synchronizität 蝎鹫尾共时 第八章 罗马假日
第八章
A Very Roman Holiday 罗马假日
主要坐标:再见罗马,26 BC.
Another Rome, 26 BC.
建议配乐:第一幕: Lyre 'n' Rhapsody, "Spring's Angel".
第二幕: Lanterns on the Lake, “Romans”.
第三幕: Dom La Nena, Rosemary Standley, Birds on a Wire, "Who by Fire".
第四幕:Death in June, "Fall Apart".
...Ιρις...
天还未亮,一群身着一尘不染的宽外袍,刚刚修过眉毛的门客眼巴巴熙熙攘攘地挤在中庭前。这帮可怜的家伙已经从四五点等到现在,并且有继续等下去的趋势,虽然Lucius Caecilius Lucundus 大人出了名地晚起。
“不,谢谢。” 凯西琉斯掸了掸绶带上不存在的灰尘后夸张地轻叹,彬彬有礼地说,“我可无意被下等人(humbliores)在剧院里骚扰唏嘘。”
希拉轻哼一声,尊贵的议员只是不想每天早起而已。而他为什么需要隔三差五陪同与会?
对于新晋的不死者的缺憾在于,无论他初始素质怎么样,这儿没有时间容他去琢磨如何成为一位成功的不死者。勒托里亚准议员在落地镜子前沉默地整理好紫色绶带,他刚刚和不明所以的人类解释完他身为所谓的养子,却并没有取姓于凯西琉斯议员的杜撰始末。共和国行将结束,而元老院似乎对瞩目的谣言兴趣十足。
内忧外患成了内战,又功成名就地转换。坐地起事,有谁真正在乎许愿池里的银币?他怀疑这个问题可能是思考者推导出来,用以折磨自己的哲思。因为它是完全无理的,并且无理得义正言辞。
加入平庸之辈,那些血腥的君王?[1]
Polykaisarie,太多凯撒们可并不妙。[2]
他们的基础阶位动摇了,这才是关键。
他并不看轻他们,恰恰是因为他们不自由。在不久的将来,在全罗马境内,可能唯独他们这帮人保有一定的自由。趁机庆贺吧,他们终于有了一个自由的时限。
希拉不是想,而是知道:这场消遣并没有止境,这是他们的权限——不对,这是他们的特质。第三环卓尔不同的大人们则有意识、肆无忌惮地穷凶行乐,遇上了无伤大雅的时兴消遣,却出于不是自己一手图谋的缘故而很不尽兴。
这些人有些令他厌恶了,他懒得监管起一个公国,在这个公国里,无意权势者为王。[AM1]
该隐要他把他的哲学熔化成堆积成山的尸骨;他要用他的一生所学将尸骨有选择性地复活。
他退到一边,(平静地)蔑视。
...Ιρις...
站在午後林間的陰影下的希拉擁有著一種致命的,絕對的美麗。[3]
我的。桑瑞亞披上外袍走上前,踮起腳尖給了血族一個輕柔的吻。埃及现在属于罗马,这不免让他成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奴隶少年。
这个表情大概被判定为了可分辨的不着痕迹,是了,安东尼从版图上消失之后,难不成争先恐后上位的是埃及省执政官吗。罗马式的和平,罗马式的和果子。[4]
他们坐在中庭回廊立柱之间的长椅上,希拉为了营造搅扰效果与他保持了一个礼节性的距离。
这似乎比较符合某些人精心修饰了好久,却不好长时间完美掩盖的雅典学院派的身份。从好的一方面来讲,对于他最终折在地中海气候上的美好愿景,亚历珊德拉人又要有谈资了。
“我想喝水了。” 桑瑞亚逗他,看到从包裹中取出的密封玻璃瓶,配合地露出了些惊讶的神色。他双手接过,仔细研究了一下蜡制封口,试探性地拧了一下,又递了回来无声要求帮忙拧开,“太好了,谢谢,” 好一番折腾才终于喝到。其实只是储备的山泉水而已,仔细一想却又不止是这样。
“你这样想我很欣慰。”
“那您说,我现在正在想什么?” 有人又开始玩儿起来“猜猜我有什么目的”的恶意挑衅了,用手托起下巴,要命的杏眼睛清空臆想,非常专注地看着他。
“我正在想,你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么。” 语气传递得略有些不悦。希拉暗中嗤笑一声,虽然他对奢侈精致的生活没有什么直观的厌恶,但是他同样认定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都不需要五个美发师奴隶。更不要提,一举一动硬性需要二十位伺机而动为其添砖加瓦。他还有闲心做其他什么别的吗?
桑瑞亚用圆润的指甲顺延着手腕附近的动脉划开,取指腹接住玻璃瓶缓慢滴落的透明的水。
“说句玩笑话,” 古典又年轻的男孩儿轻声说,“我想了解你。” 经历,想法,真实的曾经。
你的过去,你的未来。
希拉没有接话,他没法说些什么。他绯红的嘴唇又接住杯沿抿了一口,意识被古老的风烟和尘埃淹没。
“原谅我这么说,有的时候你就像海市蜃楼一样。” 希拉眯着红眼睛,将灵巧的小猫科动物往怀中搂紧。
桑乖顺地将脑袋拱到他锁骨和肩头之间的凹陷,呢喃闷闷地,“我的第二份工作告诉我这时候的话非常不能信…..”
他听出了被吞在之前的虽然。或许是这样,也或许什么都不是。
这所有的一切,像是什么病态的游戏。他突然对小桑浅金色的睫毛感起了兴趣,它们在阳光下像是连翘的尾羽。
其中错综的疯狂,或许只属于我们。[5]
...Ιρις...
桑瑞亚有些忍无可忍了。
是的,他事先预想过刚刚好七种可能 (他特意还花钱请了庞贝城里专业素养最高的男孩儿请教过),但目前的这种情况却决计不在其中:他的新主人把他买下,随即放在家里不管了,他怎么敢。
他重新将外袍披好,踢踏着腿真空坐在躺椅上,噘起了小嘴,眼中却很灵动。
“今晚月色很温柔呢。” 他泪眼弥蒙地说着瞎话,今天是阴天。
光点像香调一样留下了轨迹,转瞬又不见踪迹。他端起貌似是希拉最钟意的杯子啜了一小口添了玫瑰花瓣的水,不知里面还加了什么,脸颊上泛起不健康的红晕。[AM2]
“嗯哼。” 希拉将新送来的期刊卷轴放下,细瘦的唇边挂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就这样一直这样看着他。“那些文字像是写在天空中。”
“真的是这样么。”
“所以我暂时可以这么以为,你认为有些是图?” 他笑着说。
“难道不是么。” 桑瑞亚略微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说,他似乎很少做出这个表情。
他似乎忽然对桌边的一束草叶产生了额外的兴趣。他并不屑于要求男孩儿认为自己必须要这样做,而是自己选择希望这样做。
桑瑞亚对于这种不作为含蓄地表示了不满:通过径直过去坐到了炼金术师的桌上。
据下人们说,上一个妄图靠近希拉工作台的家伙坟头已经长鹫尾花了。
希拉继续兴致盎然地抖书包,他这样下去一般美少年早跑了。幸好桑瑞亚是非常规的大龄美少年。
“听说有好事者死于为了争取星星的命名权,灯火辉煌的乱象不是么。”
他托着下巴,微微歪着脑袋认真地听着,偶尔凑出一句知识体系不同,却同样专业的见解。“其实不然,要是我,会事先改上一个遗留性浓重的名号。” 他浓墨重彩地渲染了罗马人总是用五官取名号的奇想。
“像是鼻子星座?”[6]
“可能吧。邪恶的眼睛星怎么样?” 嘻。
“那会非常令人难忘。”
他戴着一副爱琴海蓝的水滴耳环,随着呼吸轻轻垂坠。一对晶亮莹润的半宝石被包裹在秘银花草纹里边,这好像是谁送的外交礼物。
桑瑞亚摘下不配套的银手镯,不可置否地递了过去,“先放在您这里。”
被亲手接住了,勒托里亚看了他一眼,好像还要确定着什么。终于在他一眨不眨的坚持目色下解开搭扣戴上了左手腕。“呲”的回响被不由分说地忽视了。
“您确定吗?” 他看着他,略微有些不满地指出,被从善如流地反复换到了非优势手。好了,骗你的,摘下来吧他想说。
从好的一面想,桑瑞亚成功从书桌旁转移阵地到了躺椅上,也将话题从星图绘画的精确度移花接木到了浪漫化的星象含义上,结果聊着聊着,就这样困得不行睡了。
...Ιρις...
或许是夜,浅淡的银白色的光。不是说应该质疑他的专业素养,这些都可以慢慢培养。
他刚洗好了澡,从参议员备受艳羡的私人浴场出来,头发软趴趴地搭在脸颊边,身上停泊着的淡粉色的水珠也不擦。
穿戴着奴隶项圈,有技巧地瘫软在主人房躺椅上,桑瑞亚懒洋洋地翻转着茶桌上闲置的水银期刊,这么久还是那几个人在自说自话,尼古莱,匿名者和主君。
还是不行。他慢条斯理地翻了个身,将肉体旋转到了一个优雅的曲度。
流苏饰带剐蹭到布料上,纾解牵连的时间线,彼此彼此了。
希拉挑了挑眉,继续持着杯子抿了一口酒。看在约书亚的份儿上,穿件外套。
卷轴从手中滑落到地上不管,他用腿礼貌地搭住身前,却刚刚好展现出身后绰约的弧度。起伏有致的流线型,还是像一束蜿蜒交缠的飘带。
出于某种扭曲的审美情趣,他身上早已没有一丝多余的毛发。灯光下,透过脆弱白皙的皮肤可以看到蓝紫色的血管。
他排练了那么久,某些血族还是没有将那恼人的酒杯放下。他目前好像很清闲似的。
精致细长的秘银项圈呈“V”字顺着锁骨延伸,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儿着胸前链条垂坠的端口,忽然又用力一拽收紧,随之一声轻轻的叹息。
水珠栖息在皮肤上轻轻颤动。希拉终于将酒杯放下了,但也是仅此而已。不觉中男孩儿已经成为了藏在他皮肤下的东西。
“我需要一个吻。” 他最后不管不顾地宣布。[7]
“你做了什么,值得得到它?”[8]
“就像这样。” 他扑了过去,用双唇捕获住了另一对薄唇,他的主人并没有躲开。
有时候他让他有一种完整的错觉。这很危险。也很像他。
希拉加深了这个吻,同时伸手精准地勾住了锁链的终端,却并没有肆意地牵动。
与深红眼睛直视片刻,桑瑞亚沁了水的双眼流转了片刻而又放空,叼住唇瓣,不听话地用舌尖扫过了他的尖牙,释放出清甜的金属味道。
他鬓边传来扑扇翅膀的声音,原来是希拉做了一只机械蛾子,它掠过额角的一缕碎发,转而又飞走了。
桑瑞亚用舌尖小啜一只被递到唇边的无花果,包裹住新鲜的粉色。
很遗憾地,这次可没有什么卢克蕾西亚,只有一群资深权力爱好者。他们披着贵价铺盖,摩肩接踵地打起(买来的?)武力往上爬。
先到者死,后来者也抢不到桂冠了唷。
看这个慵懒缱绻的小样,可猜不出他为了得到他想要的做出了什么,又是为了得到什么想要的。他可不是那条蛇。
...Ιρις...
最近元老院里恼人的家伙死得有点多,更有趣的是,他不能确定是不是桑瑞亚做的。
直到他顶着正午的阳光私闯民宅,把男孩儿从别的大人床上揪下来为止。
上去的时候两个人,下来的时候仅一个。
桑瑞亚披着件随手扯下来的窗帘,闪烁着无辜的杏仁眼睛。
“你好像最近很闲?” 希拉托着他瞬移回府,轻轻掼在他好像比较感兴趣的书桌上。
“您好像最近比较忙?”桑瑞亚顶了回去,比较满意地顺势下腰倒卧了下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希拉详细观察了一阵,并没有动。
他心中暗笑,翻转过来,将自己摆成一个非常具有展示意味的姿势。台面上的装置和试剂暂时安然无恙,他需要非常小心地动作。
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拂过脊椎和微微下沉的腰间,避开可见的旧伤和鬼画符印痕,顺沿着抚向深处,毫无障碍地被逢迎进去了,却也仅仅是这样。
初步检查完毕,希拉熟练地探察到通道深处的那个小点按了下去,换来一声甜腻的呻吟。这个机关算尽的小家伙。
桑瑞亚腰部向后提,想缠上去,却被按住了。探寻的手指也抽离了出来。
他顺从地一动不动,希拉不紧不慢地到旁边的立柜前,故意斟酌了一番才抽出了一只小巧的湖蓝色玻璃瓶。
桑瑞亚任由不明液体滴落在他依旧微微开合的小口上,初步没有什么感觉。他努力夹紧了后面,暗中蠕动着将液体含到更深处。身后一阵窸窣,他的主人终于取下别针,微微侧身解开了外袍。
他静静欣赏着节目,有些想一气之下将男孩儿放置在这儿一整晚上,转念又认为这有些过火。算了。
炼金术师的小戏法开始起作用了,他隐约感觉内里变得黏腻起来,夸张地惊叹了一声,将上身伏得更低了以示邀请。
“还有什么遗留顾虑么。” 掌握住丰润的双丘,伸出手指把那圈褶皱揉开,希拉低笑着问。他耐性真好。
这时微张的小穴已经渗出了光滑的肠液,水光潋滟,顺沿到大腿内侧格外淫靡。
“嗯.......主人请进来好了。” 炼金术师的小玩意儿自暴自弃地轻轻说。
对面的玻璃柜门刚好可以看到一个依稀的映像。桑瑞亚佯装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并没有伸手去动前面,低吟着予取予求。
感觉要被戳穿了,可是还不够。
希拉侵略得很温柔。
重新燃起的夜。为什么这些碎片依然在悄声絮语呢?
...Ιρις...
不为了什么,我们成为了一无所有。[9]
一直以来,在无聊的驱使下他试图做些有意义的序列。无意义却有序地从多层面冒进过来。抬头不见低头见,该隐当然知道,他当时专注在落实炼金术师通道蓝图的终稿,有限思维空间被如何有效率地用时间折叠空间的细枝末节占据,一天被切分作为三天用,终于有些顾不过身来。
需要演算出来如何使用化学元素干预丝毫不稳定的时光流速,还是可以被效仿和重复的路径。为了初步达成有效且勉强可支付的行程,他们需要设计筹划的可能不是体系,而是方法。理想状态是即使炼金术师没有通过它抵达他们旅程的目的地,他们至少可以确认在关键时刻有机会切断对家的通行行程。
Nullification-HL^i→ Navigation (“Negation”)
公会86%票选通过,航线在哪里的问题是个人自己的责任。被炼金术师个人改良的高级抵消试剂的成功配制,触发处方卷轴的边缘空白处出现“否定”一词,消极地在个体发出意愿时自动开启炼金术师通道。
Negation是空间通道的开始和结束。而他对于即时开启的必要条件(i.e.: C45)与安全稳定性质 (i.e.: E61属的海蓝晶石)的权衡,目前一直犹豫很久了。晶石的放射性和供能呈正比,快则不稳,他无权干涉。一步的路要走五步吗?[10] 面对不近人情的副作用的效果预示图,只能尽量铺一些冰片缓冲。[AM3]
有些事情的发生原因说来很奇怪,他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认证自己有权这么做的?有些时候希拉真的很好奇,不是今天。
“我很抱歉”,希拉顫抖著雙手將愛人的臟器小心翼翼地收攏回腹腔托起來上半身擁住。
桑瑞亞模糊中感覺有血點落在臉上,
“我知道的,” 他感覺意識漸漸下沉,“是我不該…”。
迷人的月色切断了他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发蓝的铅灰色里透着紫红,这也不错。
“...放...手吧…” 他的男孩轻声说。这句话放在今天实在是有些反常,其实原句约莫是“我不值得。”。您知道我不值得的——不是这样。
沉寂。
該隱一直以來認為希拉的眼睛類似潮濕的暗紅花窗,突然在那一刻玻璃全部破裂,留下了陰影與漠然和惡意的完美反光。
他适才还在一地零星的玻璃碎片上翩翩起舞。希拉没有理由不去完成它。
一具不在场辩白,亦或是说进行加固。希拉發出血族失去伴侶時的刺耳的尖叫,隨即迅速拾起散落在一旁的匕首,还要感谢该隐没有沁毒,他划开衣服和苍白的皮肤將桑瑞亞的暫時沒有尸化的心臟取出,即时一个反手,将刀刃钩刺入了自己的心室,挑出了约莫四分之一块沾血的藏器,从外袍中取出几只密封试剂,一瓶直接喝下,随后开始目不转睛地做起炼金防腐处理。
说是应急反应也可以,半活体状态的标本保存事将不可逆地消耗定量的体能与精神力。不过那是长期预计,他现在没心力去分析长期的事,也拒不接受完全消极的不确定性。有人玩儿起来不顾一切,为此务必要再次干预和更改概率,在设备受限和即席盲改的情况下。
噬魂者是尼罗河谱系拉神创世同时出现,又选择摒弃的影子,它不能被杀死,只能被反复分尸。它的核心祭司片刻之前有概率继承了这部分能力。一个受过教育的猜测是三。希拉迫使自己不去看搭在右腕上的红石手镯,而专注于眼前的活计。假如存在这种可能的话,演算和演变都会是很久之后的不透明结果。[AM4]
该隐冷眼瞧着,他们都并没有动手。假如他的进谏有价值的话,也许他之前也应该这么做。
“他並不適合你。” 並非疑問句。
“所以你認為誰'適合',你嗎?” 希拉尖利地反擊。
“因為突然性的失去,你現在狀態並不清醒。” 該隱一臉理解的笑。
“啊,失去與悔意,” 希拉將摻血的紅酒一飲而盡,“它會講你侵蝕”,他顫抖著輕輕發出嗤笑,“直到完全沒有剩下。”
“你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 接连不断的重复同样的错误。
“ 你總會適應。” 顯而易見這個奴隸男孩兒配不上他,寄人篱下的蛀虫。該隱將唇抿成一條線,取出手帕將指尖的血跡與皮膚殘留抹擦乾淨。他不喜欢桑瑞亚临死前戏谑的眼神。
“請你,出去。”
“很好。 如你所願。” 初代血族挑了挑眉以讓人無法忍受的無奈的家長的態度起身離開。
他在标本的填埋和液化中做出了观赏性的自私选择。鱼适才已经通过传送阵寄给了工作室,在前厅大理石桌上放下写有辞呈意向的卷轴和违约金,希拉取走了黑色外套和剑。
他还带走了精密铸件和一些未完成的手稿,这算不算是德尔菲技法交互的纪念品?
尚有闲心去湖区换了一匹马,借用了传送阵,到显而易见可以合群的地图。[11] 他现在要去做一些机械而无意义的娱乐。
血源捕獲血源,血源吞噬血源。血曾經是,未來亦然。
...Ιρις...
他看着对方凌晨起身,将长袍内兜里的水晶瓶中的紫色药水倾倒入了红酒之中,几口饮下。希拉应该减少聚焦试剂的剂量,不过这种事至少是现在不能由他来说。虽然涉嫌贬义的引申含义,也不能说强差人意罢了,还是需要多加练习。
与众不同的方面。像是教书先生在画板上起草的棱形多面体,他当时只在板盖上看到了闪闪发亮的斜切宝石。后来他抹去了一些数字的表达方式。
这是一张裸露的地毯。大概因为无处安放,暂时被挂在了墙上。[12]
“你会永远爱我么。” 他的男孩儿直接坐在他工作台上,索性将温暖的小手穿插到他头发里调笑着说,“告诉我,您会永远爱我。” 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他画着黑色的眼线,杏仁眼上不知用什么晕上了透明的光泽。这并非罗马时兴的装束。
“至少,” 希拉站起来,捧住他的脸拍了拍,“我可以确定‘永远’这部分。”
什么玩笑。
他们相视而笑。
银红手镯在他手里转了一圈,眼前的景象又消失了。明明知道这不可持续,很多个早上希拉都是这样入睡的。
[1] Trans. “Join the common touch, of the bloody kings?”
[2] Pony Kaiserealms. ουκ αγαθόν πολυκοιρανίη" ("ouk agathon polukoiranie"): "too many leaders are not good", or "the rule of many is a bad thing". (Homer's Iliad, Book II. vers 204–205)
[3] Xandria's musing: look at my mate, what a beautiful mate.
[4] 不大好翻译,Pax Romana, Panis Romanum,字面意思大概是罗马治世,蛀虫来吃。
[5] Trans. This madness must belong to us.
[6] Ft. Marcus T Cicero.
[7] Trans. “I demand a kiss”.
[8] ft. What have you done, to deserve it? 礼物。
[9] Ft. we turned to nothing for nothing.
[10] ft. 罗马通用单位,1 pes = ca. 30 meters。
[11] ft. 传言说希拉到阿拉伯的耶路撒冷附近杀了十年。
[12] comet-our deepest appreciation to the Met Museum's tableau dis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