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rpiris Schemata 蝎鹫尾图式 第十三章:酌情处理
第十三章
Ad Quod Damnum 酌情处理[1]
主要坐标: 三重议事厅,欧克拉翰领地,月落城,1750s.
The Triple Council, O’Ceallacháin’s Holdings, Moonlit City, 1750s.
...Ιρις...
假如说每个氏族都有无数的内部派系的种种冲突,那么作为十三氏族中在案人口最多,中洲封地却分散在英伦三岛与整个大陆的欧克拉翰来说,这个问题就格外得严重。
假如对一个初入欧克拉翰的,家长仅仅希望不要被政治玩儿死的血系来介绍,是的,全月落城都知道欧克拉翰被按照政治分歧划分成偏激的反对一切贵族的左派社会主义S党、理想主义的I党、与唯独对具体政策感兴趣的虚无主义N党三个派系。一,二,三,左,中,中右,就这么简单。
然而这个可怜的幼崽很快就会发现每个派系中都有着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小势力团体。在爱尔兰与威尔士天天与英格兰维图里战斗的理想派中既有偏激的无政府主义者,名副其实的理想主义自由党斗士,也有大谈理论的学者思想家与志在整合资源的世袭贵族。
而被勒托里亚在二战中挤回沙俄封地的所谓S党中偏激和温和的社会主义者也常常与沙俄本地的右派保守血族,沙皇家的贵族日常性摩擦。甚至连相对与世无争的N党,也被关于N党的定位分割成了卡玛利亚的支持者;在密党中立的欧克拉翰的支持者;在密党魔党冲突中中立的支持者与希望N党退出密党的家伙。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并不是形容这个由主义和思想驱动,被思想和意识形态分裂的氏族最恰当的形容。不过从这几个变革日新月异的世纪看来,着实接近。
蓝月刚刚上午,穿着正装的三派代表们陆陆续续地向正西翼的抽象式建筑,三重议事厅中庭一层的最高法院聚集。“三重门”前停着的低调而华贵的私人马车大概属于各派的显贵,乘风元素加持马车而来的大概是I党人士,从氏族公用传送口出来的则是领地在但泽港口的N派,至于自诩与平民平等的S党?如果条件不允许他们开着新闻标语车高喊着口号高调出场,大概选择十分亲民地将马车停在三重议事厅东侧的卡玛利亚山茶宫殿的路口,之后两袖清风地瞬移到场。
不同于被密党称为意大利菜市场与处刑现场结合体的勒托里亚议会,就算今日不是各位代表们都心知肚明的最高法庭审理,眼前这种庄严肃穆,一帮西装革履的血族们针落有声的森严气氛都是常态。不同于加西亚或者维图里那种变形成野兽,生出骨翼等等极具短期爆发力的决斗用物理攻击,欧克拉翰“冥想”的天赋也就在这种时候能用。
现在想来也真是鸡肋,感谢上古者二代血族“思考者恩诺克”的传承,冥想可以增幅精神力或者瞬移速度,然而在此期间血族处于削弱状态,且这天赋中断无效。思考者是随着亚历山大一次次的消损永眠了,留下的麻烦在中洲时代只增不减。
所以多数族人都将它消耗在了哲学课题或是演算上,或是目前这种情况。
至少议会上没有凶残的勒托里亚来打断他们用氏族天赋补充脑力不足,奥赛尼尔恶劣地想道。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务让这些血族从中洲自己的领地上纷纷突然聚集到此呢?谋杀审理。当然普通的谋杀审理是请不动这些老爷阁下的,然而假如受害者是虚无派N党主要领导人,支持N派退出卡玛利亚的但泽领主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容忽视。目前检察官掌握的消息仅仅是个模糊的基础叙述,阿诺德 欧克拉翰IV这个学院派的盲眼贵族代表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在但泽的庄园中。虽然疑似是自杀,然而身边只有血奴管家作为唯一的可能目击者,嫌疑人或证人。
现在,先生们,假如这案件发生在魔党就十分容易解决了,瓦萨里可以直接请自家幻术师抽离这个血奴的记忆,回溯真相。而平行使用魔界前朝的Lex Solomon (所罗门基本法)与Lex Laetoria (勒托里亚法案)的另一家则允许直接审讯嫌疑人,完毕找上被告律师传讯议事厅二楼法庭,问题解决。
然而,按照卡玛利亚刑法,因为血奴不属于月落城密党公民,证词在法庭无效。没有原告被告,在陪审团直接等于议会代表的规则中,法官又具有解释和选取应用法案的权利,案子怎么审就变得非常微妙了。
拜天天在议会上大嚷着各自政策的代表们所赐,要重新建构目前三派的偏好倾向并不困难。奥赛尼尔在审裁官示意做出所有代表都清清楚楚的案件陈述时重新进入冥想。他在脑中快速构图:
所以目前议会上被分成了三派,分别希望投出
无罪释放——I自由党,S社会党,S激进派,N退出密党支持者
流放出密党——I 学院派, N欧克拉翰支持者,N中立派
处决——I贵族,S贵族,S保守派,N密党支持者
而现在比起处决,流放与无罪更加接近。说实话,没有人真正关心虚无派代表的死活,贵族和保守派最大的担忧是,如果开了让血奴活下来的先例自己的生命安全会受到威胁,更别提这个由头可能给的自由党争取血奴权益的杠杆。
至于各个党的新派和自由党,虚无派的分离主义者?他们都希望借此案例为血奴争取权利。不过很遗憾,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平等理想主义,而是瞧上了血奴可能的选举权用来和保守派掰票。
如果说比起处决,流放与无罪更接近,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无罪还是处决是最有可能的第二选项?不过这应该并不重要,像所有月落城与中洲的政治集团一样,最后中层代表们还是跟着自家党魁与领主投票的。奥赛尼尔将他脑中的列表打散,换上了较为精简的概率评估。
简而言之,目前的分支的倾向排列为:
1.支持无罪者: (无罪,流放,处决)——45%
2.支持流放者:(流放,无罪,处决)——35%
3.支持处决者: (处决,流放,无罪)——20%
依稀听着被当做背景音的陈述进行到一半,奥赛尼尔将概率推到一边,开始进行演算。
按照密党法庭二元的流程,会首先决定被告有罪或无罪。假如判定无罪,最后的结果将是无罪释放。假如有罪,法庭会进一步决定判处流放或是处决。按照这样下来,贵族与保守派只能在第二轮投票中投出流放。
估摸着如何在投票前的休庭(游说)时间将I党还比较近的学院派拉到处决阵营,特拉维斯·欧克拉翰并不是个好处理的。而N派的欧克拉翰支持者?这个有点难度,更何况党首浦泽维尔现今正好轮值到最高法庭的法官一职。
——等等,打住,这是另外一个变量。
正当奥赛尼尔亲王想到这点时,泽维尔·欧克拉翰正好在庭前宣布因为无法确定阿诺德侯爵是否属于他杀,法庭将“按照第一纪罗马帝国时期的先例,使用直接投票的方式。”
好极了。他在脑中做了一个生无可恋脸。这立刻也换来了陪审团席位的喧哗与抗议,代表们当然知道法官大人打的是什么主意,S党沙俄贵族维塔利 VI的手下小喽啰立刻举着名牌义正言辞地“反对!这原则性地违反公平审理!”好像处决虚无派的管家是每个欧克拉翰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似的。
不过感谢欧克拉翰的解析式判决与stare decisis的惯例体系, 泽维尔在又一场引经据典的唇枪舌剑后如愿以偿,其寻找先例的能力堪比亚历山大六世的教会法御用律师。[2] 所以只要处决和流放两个选项都在议会面前,法官就能使他们分开投票。看起来他将要赢了。
只是看起来。奥赛尼尔将金边眼镜放下来,借着N党右派最后争取的当儿再次陷入了意识海中。
【奥瑞弗,等会儿和那帮小代表说一声,当一个政客无法得到他的第一选项时……】
可惜这么多年来他的冥想还是只达到了连接有亲密精神联系的亲信,与入侵意志不坚定的杂碎的地步。虽然话是那么说的,对于一个辅助性的天赋来说已经推进了很远,然而对于奥赛尼尔来说,还远远不够。
【好的,我的主人。】
坐在I党保守派席上的血仆不可察觉地向他点了点头,这孩子修习到只能接受传讯。奥赛尼尔漫不经心地取出手帕,开始擦起他新到的路西法之吻的经典款眼镜。
短暂的休庭之后,流放选项以百分之五十左右占先,成为最终判决。
作者注:奥赛尼尔在欧克拉翰法庭上玩儿的这招出自罗马共和国时期小佩里尼与元老院保守派的同类审理,元老院保守派在仲裁官利用职权改变了投票流程规则,希望投出“无罪”之后,从“处决”转为投了第二顺位选项“流放”。如果对这类博弈论感兴趣,推荐 William Riker 的 The Art of Political Manipulation,政治操纵的艺术。
...Ιρις...
自从奥赛尼尔亲王从中洲时期就一直持续至今的契约伴侣,名扬九界的画师维斯康蒂夫人因为终于无法忍受亲王与他的秘密情人长期而稳定的关系,转族到费尔南德与丈夫冷战后,位居威尔士的亲王府就格外冷清。而月黑风高的阴谋气氛更是加重了这一点。
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奥瑞弗将文件收到一边,这时蓝月的那个血奴惴惴不安地跟着沉默的管家走了进来。
“奥瑞弗大人……”
“你做的很好。” 他从抽屉中将准备好的装有魔界通用凯厄斯银卡[3]的信封取出来放在了桌上,没必要知道他的名字。难为我主今天还要在三重门庭审结束摆出一副妥协判决的态度,不过估计亲王也习惯制造各种烟雾弹了。
“桑托斯,船票什么都打点好了?”
管家点点头,那血奴谄媚地连连接口,“明晚到乔万尼港口的船,感谢大人的帮助。”
奥瑞弗只是笑了笑。
打点完了那个叛徒,亲王繁忙的血仆在冥想状态的长长的待办事项上打了个钩,转而向对面并没有离开的管家礼貌地吩咐,“那么拜托桑托斯先生联系一下血猎了,” 刚刚那张银卡正好可以用来作为佣金,他在心中略微为自己的“持家有道”得意了一下,毕竟,每一个省下来的塞勒斯都是赚回来的。
在管家微微鞠了一躬准备瞬移离开前,可能有点多余,他还是补充到,“记得等他到了新英格兰之后再办。”
知道对于处理事后相当专业的管家面无表情的脸背后肯定做了个鄙夷的表情,奥瑞弗耸了耸肩,拿起那摞文件向亲王书房走去。
暗红色的实木门体贴地虚掩着,当他轻轻推门而入时,顿时定在了原处。
他的主人在陷入这个状态的时候不能受到任何程度的打扰。加厚的深色窗帘紧锁,超出一般表面积的书桌上层层叠叠堆积着看似毫不相关的资料,报告与情报,而奥赛尼尔亲王的目光则延伸在书桌对面镶裱着的夫人的油画中的别处。血族的天赋在同一氏族中也稍有各异,据他所知欧克拉翰亲王的能力包括在冥想中将布局可视化。然而这是凭靠全面信息的分析,而非先知般的预测。按照桌边地球仪形状酒架的消耗程度,又是一个不眠的红月。
奥赛尼尔还是发觉了房间中另一血族的存在,逐渐重新滑入现实,暗绿色有棱角的眼因为走廊传来的光线重新对焦,他微微皱了皱眉, 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没有主的高贵算什么?”奥赛尼尔欣赏着维斯康蒂夫人对“埋葬”那一幕的诠释,圣徒圣母面目上并没有厚重浓烈的悲愤,更多的是佩戴着平静的哀伤。[4]
“殿下,像维图里?”不能确定那是否是个问句,他还是接了话。
“不错呦,在议会锻炼得越发牙尖嘴利了。”亲王挑了挑眉,“不过好心提醒你,在阁下们没有问到你时还是不要答话。”副官沉默以对。
“进来吧,奥瑞弗。”在获得允许后他欠身步入,掩上了门。
“这是又给我的猫堆带来了新的小猫?”奥瑞弗看着亲王心不在焉地用笔尖骚扰着桌上那盆金贵的变异教皇硬币的花瓣,后者羞涩地抖动着避开了恶意攻击。他还是无法理解他的主人对那摊文件恶趣味的称呼。至于蓝月的事务,奥赛尼尔在委托下来后不会再浪费时间反复确认进程。
他将密报呈上。
“哦?一次两次不行,看来她还是不死心?”奥赛尼尔快速扫了一眼,半真半假地感叹到。
五年前奥地利的特蕾莎·玛利亚签署了德累斯顿条约。以早就被普鲁士控制的西里西亚换取普方对她丈夫洛林的佛朗西斯一世神圣罗马帝国帝王头衔的认可,这么说来还是不够。[5] 看来卡特琳打算不为英属维图里拿到那块儿封地誓死不休了,甚至愿意为此冒险从卡玛利亚元老院调钱。其实从长期看这一点儿也没有意义,普奥之间的缓冲带就是暂时拿下了,卡在勒托里亚与瓦萨里领地之间,别说单凭维图里,就算加上摄政长老的加西亚的佣兵支持他也不信守得住。
奥瑞弗等着亲王示意,这种级别的决定他无法自作主张。
“让她挪。”奥赛尼尔意味深长地说,半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
在他行礼离开前,亲王又不紧不慢地追加道,“必要的时候帮她遮一下。”
奥瑞弗将这一条录入了他的无限延长的待办事项中。
...Ιρις...
桑德兰被半扶半靠地送入了深红庄园地下的主人房前,拉图卡随意“哎”地打了声招呼就像只野生动物一样窜个没影了。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新装的彩色玻璃门。
打量着房间四柱床对面新安的巨型金属笼子,华丽的雕饰好像夸张的嘲讽。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这个装金丝雀有些大了。”
“只有在他不听话的时候。”希拉头也不抬,继续调弄着桌上的精密金属仪器,从手旁那堆摆得乱七八糟的试剂中准确地抓过装水银的那瓶,娴熟地将其嵌入凹凸的纹饰刻印中。
旁边改良过的安塔诺浸煮炉里,悬停着的解剖结构正确的心形玻璃密封器中, 炼金术师“次要的工作” 在此如火如荼地进行。隔着两层材质血族听觉可以接收到的呲呲作响,单头鹰和渡鸦在烧瓶里打得正欢。[6]
“抱歉丢掉了你的斗篷。”
“那个很容易换掉。”桑德兰希望将这句话理解为意味不明。
无意回答,他取下高脚衣架上的米白色丝绸睡袍,从一摞摞旧书和凌乱摊在地上的烧瓶容器跌撞到衣帽间,关门。换上出来,径直过去躺到了铺好天鹅绒软布,雕有玫瑰,羽毛和十字架的白色大理石棺中,碰地一声拉上盖子。
消极抵抗。希拉摇了摇头,继续着他的活计。
...Ιρις...
当桑德兰习惯性地白天起来之后,旁边的黑色石棺与靠墙的四柱床帷幔都如前日一样未动。希拉呢?依然在工作台前。
他注意到左侧新出现的书桌上摞着两个长方体的厚重纸质资料,知道不让希拉如愿它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桑德兰叹了口气,走上前坐下开始优先浏览一遍大致内容。希拉甚至知道他对柔软的家具的喜好,靠背椅中镶嵌着X字形的丝绒软垫。 [7]
他立刻微微皱起眉,这些是极尽详细的魔党内部高层的侧写分析。很新的纸,希拉的锐利斜长的字迹。虽然完全没有和它交流的意图,他还是决定进一步确认,“你确定么?”
“别就这样死了。还有,记得看完之后处理干净。” 他继续手中的活计,晚上这么一耽搁还差了一些没有镶嵌完毕,还好装置比试剂们要稳定许多。希拉甚至都没有提出让神父背下来的意图,他知道他仔细看完就能记下来。既然现前状态无法带他狩猎,先从其他较可以接受的方面来呗。虽然反复催眠自己不要着急,他还没见过绝食而永眠的血族,不过照桑德兰折腾自己的法子确实已经接近了。
“我无意被卷入你们的权力游戏。”
真是遗憾。希拉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他知道对方也知道这一点。帝国鹿那帮家伙吃人不吐骨头的习惯在“休战原则” 第342条法案之后换了种玩儿法依然照旧。他已经可以想象的到,在示意了放开亲王伴侣的权限来跳过议会血奴身份的禁令过后,下议会那帮保守派提前筹划攻势的迫不及待的丑态了。至少目前的这些勉强足够让他自保。
桑德兰不再争论,开始翻开最上方的标记着【海德里希】的文件,希拉并没有特别有向之前他在信理会中获得的情报那般特别强调案例转变前的家世背景,或者攻击习惯等等。而着重于对政策倾向,人际关系的定位,近几个十年的主要涉及事务与深入的筹码弱点分析。
紧接着的是保守派公爵【威廉姆·林特】,新党党首【阿德莱德】,甚至内务部的乌里诺夫,勒托里亚内的内阁成员等等行政,立法司法机构的要员。这样真的好么。他仿佛抖了抖手腕间透明的锁链,无视了桌上那杯红色高脚杯,选了旁边挨着的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浅金色淡香槟抿了一口,开始读了起来。
[1] According to the harm, 法学中按照损耗伤害给予奖励或者刑罚,类似量刑处理的意思。
[2] Explanatory Judgement 意味着法官有权利解释法案,类似英国现代法庭流程。Stare decisis 指按先例判决。
[3]1 Samuel约等于第四纪的七千万欧元。魔界因为生活消费品资源缺乏物价九界里出了名的高(难怪小恶魔们总是往中洲跑),并且魔族贵族们好像十分爱戴自己第五狱的数学家家教一样採用了混乱的7进制。HDP财政法案修正之后新版货币採用了炼金术的自动换算装置,在不同单位的版面上可以像中洲的电子货币一样改变数值,提高了实用性与效率。
[4] 奥赛尼尔夫人画的是“deposition”,耶稣被抬下十字架的一幕。
[5] Treay of Dresden, 25 December, 1745.
[6] Athanor安塔诺指炼金术师的炉鼎。Hermetic seal玻璃密封器一般来说呈鹅蛋形状,应和世界蛋一说。“The lessor work次要工作”为从水银到银的转变 (第一到第三步),“the greater work主要工作”则是从银到金的转变 (第四到第六步)。鹰与渡鸦指水银在最初状态和铅的化学反应,是“黑白红”三步体系中“Blackening黑化”的第一道工序。简而言之,希拉又在烧贤者之石玩儿。Titus Burckhardt, Alchemy, 187-9.
[7] 作者因为体脂问题无法在硬质椅上久坐,所以不能让消瘦的克里特受这个罪。至于希拉?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