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盛夏好像永恒不变的阳光从天窗侵蚀进来,他的鱼已经饿得快从脸盆里跳出来了,有一搭没一搭愤怒地啪啦着尾巴。
想要荒芜人烟的静谧,又舍不下方便,即使书摊集市打个响指就触手可及,他发现自己还总是搬到了那些锦绣繁华,乌烟瘴气的“最新的城市”里边:耶路撒冷,亚历山大,罗马。
他在可悲的硬板床上赖了一会儿,才悠悠起床,懒洋洋地抓了把海盐默念了声“ טורנדו (风起云涌)” 自动洗漱一番,二选一套了件麻布长衫,终于召唤出死耗子丟进水池里满足了那个吃货,便坐回了工作台前。他继续听着别人用抑扬格扬弃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不住挥霍着持续不断的青春。